班长是个女孩儿,当时窘得都快哭了。
每人十块,丁秋裤站在讲台上一直看着班长把钱收完,接过卫生巾包装袋走了。
第二天丁秋裤告诉我们,昨儿那袋钱丢了,为了不让大家再受损失,就不重新收钱了。即便如此,踏秋活动还是要搞的,但由于经费原因,活动内容将会有所变动。
于是,当天下午我们全班人跟着丁秋裤骑行数十里来到她在农村的老娘家,男生挖菜窖,女生扒苞米,一直干到日偏西才让我们走。临走时她妈还抱怨我们不会干活儿,菜窖子挖得不规整,苞米扒得太磨蹭。
我升到初二后,丁秋裤嫌当班主任太累,自己不干了。校长也觉得她教主科太伤升学率,顺势让她回去教音乐。丁秋裤也乐得清闲,每天攥着把瓜子儿四处溜达,偶尔也回体育组玩玩器材。
初二那年运动会前一周,有项目的同学放学后都在操场上练习,有绕着操场跑圈儿的,也有在操场中间熟悉田赛器械的。
我们的操场是个细长的椭圆形,几个学生顺着椭圆的最长直径在练习投标枪,丁秋裤下班路过,觉得这东西挺好玩儿,就支好车子过去要求试一把。
丁秋裤拿起标枪掂了掂,顺着操场椭圆的最短直径一枪投出。
那会儿我跟另外一哥们儿在练长跑,我俩正说话呢,那哥们儿突然身子一抖扑倒在地。我转头一看,一柄崭新的标枪正钉在他肩膀上。我还没做出反应,身后传来一声粗犷的惊呼,随后就见丁秋裤撩着旗袍下摆甩着两条裹着粉红秋裤的大肥腿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