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当回事,接过去扫了两眼没理她,她说院子里那么空,完全可以放一个。
她眼看就快中考了,贺启诚劝她有这工夫好好去看会儿书,季桐被他打击得没了兴致,回身把那画卷了扔在门口。
韦林后来和她说:“贺先生当时走得快,没一会儿就让我去把那画捡回去了,他不想让人看见他太惯着您,当时不答应,后来您大了也不喜欢了,可他还记着呢。”
眼前就是贺启诚后来请人修建的秋千,果然和她印象里那张画上的样子差不多。
季桐坐在秋千上,抬头就能看见贺启诚的书房窗户。
她每天这样看一会儿,想他当时的心情,因而分外想他,过去几年都忍过来了,现如今这三两天都是煎熬。
等贺启诚回来,她一定要好好嘲笑他,这别扭又固执的男人……归根结底通通是为她好。
到了周末,早晨起来天气不错,季桐在家清理衣柜。
要换季了,她要收拾一下,将夏天能穿的衣服都拿出来。
和真园的别墅里一直没有请下人,韦林三番两次来问她,她清闲,没什么要紧事做,一直都不愿麻烦别人。
如今天暖了,她把过去的衣服一件一件翻出来挂好,看到最里边那件礼服裙。
她还是把它找回来了,十八岁那一年是她永生难忘的时光,她为它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只为不负当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