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
万俟舒对上他那张阴沉,却又满含羞愤的脸,她勾唇笑得无辜可人,“我没胡闹啊,我就是想试一下,皇叔被挠手心的时候会不会痒。”
万俟临渊眉心一皱,“特别痒,别闹了。”
“哦。”万俟舒觉得无趣,还真不再闹了。
万俟临渊不禁长舒一口气,脸上的严肃褪去,再度变得窘迫起来。
他征战沙场多年,就算敌军再厉害,他也从未变过色,如今却被个小丫头频频压制,他如今的喜怒哀乐,似乎都是因为她。
万俟临渊揉了揉眉心,心觉这样不对,可却控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再也不去多想。
两人快速离开树林,朝卷轴上标注的地方赶去。
下游树林最深处树木茂盛,遮天蔽日,总觉有些阴凉阴森感。
万俟舒朝周围看了看,不禁问:“皇叔今日没有带旁人来吗?”
她问的时候下意识凑近,暖呼呼的身子和他靠在一起,隔着衣料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而她对此毫无察觉,仍旧笑意盈盈,眸光如水潋滟。
万俟临渊不动声色倒退一步,神情不变,心里微窘,“今日只是探查,所以只有我们两个足以。”
“明白,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万俟舒也退开一步,她负手,下巴抬高,小脸娇俏。
万俟临渊将卷轴取出,依照上面的标注把机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