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征蜀地时,邓羌突发心疾而亡,人死如灯灭,很快邓羌的几个儿子都遭人弹劾,下了大狱。苻宏不忍邓家骨血流离,保了邓均荦不遭流放,但她也无家可去,便在三太子府上住了下来,这一住便是五年。苻宏尚未指婚,府中并无人主理事务,邓均荦心思敏捷,主动承担下来,倒也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时日久了,不只苻宏对她高看几分,便连府中众人对她也很是服气。
此时苻宏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看了看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说话便出去了。余进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仰脸对着均荦赔笑道:“得亏是邓姑娘说这话,若是臣这样说,早被主上骂死了。”原来苻宏不愿入宫,最不想见的便是皇后。若是旁人这样说,他早就变了脸。
均荦听了余进恭维的话,却不露笑意,若有所思地问道:“主上让你盯住冠军侯府,是为何缘故?”余进迟疑道:“大约是因为南郡公的缘故。昨日主上维护了南郡公的一个侍女,可能得罪了冠军侯。”
“哦?”均荦双目一闪,“还有这样的事?”她顿了顿,又问道,“适才听你说,有一顶轿子从冠军侯府入宫去了,大约也和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