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卓扬没有拒绝,端起杯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缓缓饮尽。入口先苦涩,后回甘:“云南七子普洱。”
“你看,你就是这样,不喜欢的,也一样了如指掌。”林宇凡手下不停,又在泡第二轮,同时头也不抬地道:“暂停捷远滨海至大连的航线经营权只是个开始。”
聂卓听他声音凝重,便也敛了神情:“怎么?”
林宇凡又递给他第二杯茶,缓缓道:“民营航空公司的混乱局面到今天,已经到了非整顿不可的时候了。上面会有大动作,很有可能,捷远就是那只出头鸟。”
枪打出头鸟,杀一儆百。聂卓握着茶杯不语,半晌方扯了扯嘴角:“活该。这一年出了这么多事,早该整顿了。”
“可不止整顿这么简单。”林宇凡道。
“那又怎样?与我何干?”聂卓扬眉,身子重新往沙发上一靠,一脸的无所谓。
“既然与你无干,那你半夜三更来找我做什么?”林宇凡看着他,又递给他一杯,“我这功夫茶不是人人都受得住,喝多了当心晚上睡不着。”
“三杯茶,刚好。”聂卓扬喝完站起身,目光锐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要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