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用得着,他四处划拉彩礼钱。
“啥啥,啥灾民那?”
吴三婶抱着簸箕凑了过来,“村长大妹子,刚才陈家大郎到底找你们有啥事?你咋还管他要二两银子呢?”
“啥事,跟你有啥关系?”
李德生一抬头见一群女人站在自家院子里,当即不耐烦地摆手哄人,“一群扯老婆舌的,家里都没事干了是吧!”
“赶紧回家,把你们家的男人叫过来!”
“别跟这儿裹乱!”
这帮女人可不就是闲得慌,自打打仗以后,女人变得愈发不值钱,村里有心思的男人,老早都在城里捡了落难的女人回来,床上伺候还不算。
还得包揽所有的家务,更有甚者还要给这些乡土正妻充当洗脚婢。
陈家。
陈玄一只脚刚踏进院子,两日不见的小妻子唐瑾沂便跑了过来,“玄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柔软的小手抱在掌心,陈玄见了她嫣然一笑,便什么烦恼都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改叫他玄哥,连相公都很少叫了。
这不行,家规不能乱。
晚上的时候,他得好好教教她避火图。
告诉他为何非叫相公不可。
“玄哥儿,东西放好了。”王善过来说,“粮食也放好了,城里的杂货铺说,瓦罐和木炭得明日才能遣人送来。”
家里地方实在太小了。
六百斤粗糖一方,堂屋就彻底没了地方,若是瓦罐和木炭也回来,估计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