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宁仔细地观察过那一片花田,花田分布在泛鹿的半山坳中,拥有得天独厚的土壤和气候,早晚的雾气让此处湿度极大,蓁宁在其他任何一个植物培育园都没有见过。
她将装在上衣口袋里偷偷采集回来的花场土壤做了分析,一点一滴地记下了数据。
蓁宁洗了澡拾了卷书坐在沙发上看,不知不觉夜深了,困意袭来,她爬进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平了身体。
刚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倦意隐隐,忽然听到汽车由远及近的低鸣声。
她听力一向十分敏锐,轮胎摩擦地面和刹车制动的细微声响,稍微仔细分辨,已经能听出是他的车。
上一次两个人在餐厅闹得不欢而散后,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杜柏钦了。
又是大半夜回来的。
蓁宁模模糊糊地想着,翻了个身继续往被窝深处钻,已经很晚了,他回来自有一干人服侍,怎么排也轮不到她登场。
蓁宁闭了眼躺在床上,耳朵却不受控制似的,自动分辨着楼下的动静。
楼梯处很快传来轻微声响,是一行人的脚步声,往二楼那一头杜柏钦的房间去了——然而声响并未停息,门外走廊有佣人纷乱的脚步,交谈声都被刻意压低,偶尔有人拔高了一个音,语气带了些慌张急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