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瑜一个淡花瘦玉般的女子,这时安静地在旁边洗剑,默默的样子不是那么可厌。可是仔细一瞧,她洗的分明是檀弓的随身佩剑!
卫玠眼神幽暗,正要走近,却看见宝相扑抱檀弓:“哥哥,你当真是没有哪里受伤吗?宝相好担心你,他们说歇一歇,我都不肯,找不到哥哥哪里敢歇?”
可是却见他忽的停住了,搂着檀弓脖子的手十分僵硬地撤了,放回哪里都极不自然:“你…这位…是?”
众人与檀弓重逢,自是欣喜,方才又都沉浸在自己事中,不曾注意到卫玠来了。这时都没说话,只有白鹿儿把鱼按在地下,没有看清来人长相,粗粗一认,便说:“是那个卫哥哥回来啦!”
卫玠听了,眼底更加阴云密布,却还是笑着说:“让这位小友失望了,不才是你那卫哥哥的愚兄。”
陈天瑜也反应过来了,把手擦干,和卫玠互施一礼,滕玄见是檀弓熟悉之人,摁着白鹿儿的头见礼。
众人寒暄一阵。卫玠言谈俊雅,又极擅活络气氛,不到一会,滕玄见他十分知礼,便增添不少好感,陈天瑜听他博识广闻,也心下生出敬重,白鹿儿更是拍肩喊“卫大哥”,要卫玠带他抓鱼去。卫玠说抓鱼算什么乐事,要抓也要抓北极大帝座下的雪花白龙神,听说它光掉下一片鳞片来,就能砸穿九天雷祖的脚底板。听得白鹿儿心驰神往,恨不能立刻同卫大哥仗剑天涯征服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