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静的吓人。
白炔也终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软软呢?”
软软两个字,仿佛两把尖锐的刀子,噗的一声插入了盛翼城的前胸和后背,疼的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嘟嘟嘟电话被切断,白炔皱着眉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再一次拨通了电话,好像盛翼城从前做的那样,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
盛翼城看着手机屏幕不停的闪烁,只觉得头痛,被逼无奈最后只好给白炔回了一条短信,“我没事。”
他起身去酒柜拿了一瓶伏特加,空腹咕噜咕噜的下肚,胃里很快传来了灼烧感,很疼,但是他忍着。
再怎么疼,也没有心疼的厉害。
一瓶酒很快见了底,如果平时像这么喝,他早就倒下了,可今天脑袋却意外的清醒。
清醒的想念,清醒的痛。
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的世界里再无光亮。
和姜软烟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走马观花一般从眼前浮现,盛翼城只觉得可笑。
可笑这几个月,只有他自己入了戏,当了真。
他踉跄的步伐重新返回到酒柜,一连抱了好几瓶酒,酒瓶东倒西歪的躺在桌子上,边喝边落泪。
绝望又悲悯。
“怪的了谁呢?”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窗户边,唰的拉开了窗帘,他们离开的时候,窗户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连个弧度都没变,花园下一大一小两双脚印,清晰的告诉他,她是自愿的,自愿和傅煜宸离开的,清晰的让他难过,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一样,直到最后悲伤的他只能做出悲伤的表情,眼角干涩的再也流不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