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里的照片泛黄,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妈妈蹲着身子,依靠着妈妈的她要高出一些,妈妈的手搂着她,温柔笑着,和歌的表情却古怪极了。纪和歌的指尖轻触着相框表面,那上面一丝灰都寻不着,应该是妈妈擦的。
记忆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和歌鼻子发酸,心里忽然感到一阵虚白的柔软。
这柔软开始扩散,仿佛令她的身体也跟着打开了一条缝,似乎有压抑了很久的情感正在复苏,在这个沉默的冬夜里。
7
第二天一大早,向蒲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开阳台大门。小奶猫经过一夜的休整,比昨晚上精神了不少,“簌”一下就蹿了进来。
终于在门边逮到了它,向蒲然将它捧高,“好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休息够了就想要离开了?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可不能放任你乱跑,假如跑丢了没吃的又遇不到我了,你岂不是要死在这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