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那有问题，再保持联络。”艾老师朝她大喊。
陈匀娴牵着杨培宸走离现场，直到她再也听不到汪宜芬的声音，她问儿子。
“你认识Brian吗？”
杨培宸点点头，“他坐在我前面的前面啊。”
“哦，那好险你没有被传染到感冒，因为Brian感冒了。”
“对啊，他流鼻涕好几天了。”
“那我现在要跟你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喔。”
陈匀娴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儿子那双美丽的大眼。
“你如果哪一天起床，觉得身体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我说，妈妈会帮你请假的。记住喔，千万不可以勉强自己，你到了学校才开始流鼻涕的话，我就完蛋了。”
“为什么？”杨培宸不解地歪着头，想要猜出母亲的意思。
“大人的世界你不懂啦。”
◆
十月，第一次段考[3]结束了。陈匀娴好意外，杨培宸拿到第五名。她以为儿子得花更多的心力，才有办法适应松仁小学的双语模式，除此之外，她也不觉得杨培宸在与柔伊老师互动上是有优势的。她兴高采烈地把这个消息告知杨定国，后者却泼了她一头冷水。
“没想到他在松仁表现这么好，英文也很高分，看来，要认真存钱，把他送出国了。”
“只是小学的第一次段考，你不要这么夸张，一下子想到这么远。”
陈匀娴知道丈夫说的话有道理，只是她难掩激动：“哎，儿子考这么好，表示我们两个人的基因不差好吗？你想一下，他们班多数都是松仁附幼直升的，起跑点根本不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儿子还可以拿到第五名，你先不要扫我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