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句话不好说,儒门就是儒门、杨家就是杨家、儒门的盛衰,跟咱们杨家有什么关系呢?纵使父亲为儒门献身,可一旦杨家举族遭灭,儒门就算能延续荣光,又与我们弘农杨氏有何关系?”
杨修不像杨彪那样,看书把脑壳读坏了,或者杨修还是个年轻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已四十八岁强得多,看了半辈子《尚书》后,他的思想由内而外地转变为儒学。
而且这番大逆不道之言,更道出了杨彪内心旌摇不已、六神无主的决心。
生死攸关,大义凛然、慷慨就义、死而后已又何谈?
杨彪便无此胆略,要不一开始董卓霍乱京师时,便不会熟视无睹。
“爸爸,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何况神武侯并不是禁绝儒学,而是打破过去独尊的状况,只需要参加,咱们杨家不一定无缘。而且不参加,肯定无缘!”
“还要爸爸三思而后行!”
卫将军府中,苏泽抚掌一笑,兴致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