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说,“我们也是有工作纪律的。”
但这事儿早就瞒不住了,冷静下来的马家两口子签了出警记录,送我们出门,却见泌尿科张教授正等在门口,张教授身量瘦高,戴着眼镜,是个斯文人,声音也是薄薄的,弱弱的:“是不是打架了?没大事儿吧?我这儿有碘伏,药棉还有绷带,那,你们先拿着,不行去我家缝两针也方便… …”
他把东西递到马太太手里,马太太定是想起之前小题大做修理人家的事情,此时又羞又愧,臊红了脸,半天才说:“张教授… …谢谢您呀,太不好意思了… …”
“没事儿,都是邻居。”
… …
我们从马家出来,天擦黑的光景。
可以下班了,赵警官走了。
我跟汪宁站在老槐树下面,他低头看看我,我抬头看着他。他身后有一轮好月亮,一只猫从一跳枝丫跳到另一个上面。自从上次食堂事件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再跟他说话,真是奇怪,几天而已,我却觉得他好像出落得更生动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