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哥哥喝下去的那杯酒,它原就是我的啊!”
王修赫然一怔。
——他并非不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可是与所有知晓真相的人都一样,他以为谢冉对此并不清楚。
显然,这五年,他们都错了。
谢冉很清楚。
她似乎全然接受不了王修的不怪罪,她就在谢鸣的衣冠冢前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那杯酒——那是萧尽悠给我准备的啊!是哥哥用命为我挡下了那一劫!再往前说,那年随父亲回京述职,如若不是我执意要他也回来与我相见,他就根本不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金陵城中!……您怎么能不怪我?该死的人是我呀……!”
她越说越激动,可王修在最初的怔愣意外过后,却极快的平静下来了。
听到谢冉的最后一句话,他不由蹙眉,凝眸摇了下头,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很是认真的对她道:“他不该死,你又何曾该死?这样的话只此最后一次,往后不可再说。你哥哥听到了会不高兴的。”说着,他小心的指了指那座衣冠冢,一举一动间,似乎都生怕谢鸣会听到一样。
这样的举止落到谢冉眼里,她更是除了哭便不知还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