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越冷哼两声,“知我者,睿王爷是也。”
“肃国公,老了些,不合本王口味。本王,不感兴趣。”赵朔邪魅轻笑,烛光里,那双桃花眼漾开迷人的琉璃色,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弄着杯盖。眼角眉梢微抬,瞬生万种风情,只一眼,便足以蛊惑众生。
“睿王爷说笑了。”东方越冷笑。
东方青抬头望着对面淡然自处的梁以儒,不管是东方越还是谁,似乎都撩不起他心头的波澜。这个文静的书生,即便官至一品大员,却仍是不温不火。
他便这般坐着,一个人慢慢品酒。
偶尔有人搭讪,也只是三两句罢了,报之一笑,便不了了之。
置身喧嚣之中,却一个人落寞,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几乎很难将此刻的梁以儒,和当日金銮殿上义正词严的那人联系在一起。
东方青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儒雅文静的男子,为何会有勇气,站在金殿上,直面令百官谈之色变的东方越。
别说旁人,便是东方青,见着东方越也是战战兢兢。
可方才,她没看见梁以儒有丝毫的胆怯。不卑不亢的应答,比朝堂里,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好上百倍千倍。
笙歌响起,生涩的舞步,僵硬的舞姿,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为之一怔。
御使大夫蹙眉,“这便是睿王府的那名舞姬?可这——这舞姬为何觉得怪怪的?何以要蒙面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