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娘给的养老钱；这是你二叔寄回来孝敬的；这是你姑姑给的；这是你爷编筐子挣的；这是奶做咸蛋挣的……”
小崽子们看看爷奶丰厚的继续，再看看自个儿可怜的分票、毛票，这对比太过强烈，让人想流下心酸的泪水。
可是：“奶，你们有，那是你们的。我们给的，那是我们的孝敬，这是不一样的。”
就像我娘，哪怕爷奶自个儿能挣钱，可她也从来没有断过养老钱不是？
小崽子们的口才是绝好的，李芹如何说得过他们？
到底是把钱给爷奶留下了，虽然也知道爷奶有钱也舍不得花，可没事时把钱从墙洞里掏出来，数着“这是我家小崽子孝敬”，想必那快活，比吃了喝了买衣裳穿了，还要更甚吧？
钱给了出去，小崽子们满足得很；只是没几天，等爷奶去了姑姑家里，他们在自个儿枕头底下发现给出去的钱神秘地回来了，别提有多沮丧了。
那时候纪东方怎么安慰他们来着？
“在爷奶眼里，如今的你们还是孩子，能孝敬他们的就是你们的牵挂，惦记。等你们到了京城，三不五时给爷奶写封信、打个电话，他们已经很欣慰了。至于钱啊，物啊，等你们出息了，爷奶觉得你们真正给得起时，那时候接受了，才不会有丝毫的负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