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民间艺术表演通常都是家族式的,有时候不是一家人也干不了这个艰苦的行当,就像当地很多唢呐班子一样,往往都是父子搭配,夫妻合作,兄弟结伴,即使偶尔请个外人来,那也只是临时性地帮衬一下而已,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我混在不算太拥挤的人群当中自顾自地想象着,将夜的寒凉暂时性地抛弃在了脑后,把这种完全自由式的和身边的任何人都没有直接牵连的实际上一点也不靠谱的想象当成了看这一类杂耍时必不可少的调节方式。
这当然都是我的猜测,肯定当不了真,我承认。
“这算不算男人在前边辛苦地劳作,卖力地表演,女人在后边轻轻松松地摘取胜利的果实啊?”既然开始漫无边际地猜测了,那就继续进行下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嘛,我偷笑着想道,还为自己的发散性思维而略感骄傲呢,其实在没人特别注意的时候我的脸皮厚着呢。
我的思绪继续晃晃悠悠地漫天飘荡着,想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完全无法确定的东西:“看起来这种古已有之的简单合作模式倒也有点意思,绝对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否则的话也不会延续得这么久远和广泛了。不过呢,还是应该把女人怀孕生孩子、照顾孩子和收拾各种繁杂的家务、妥善处理婆媳关系和夫妻关系等更加伟大而光荣的劳动过程全都给包含进去,统筹考虑考虑,综合平衡平衡,用更加客观公正的眼光来正确地看待夫妻关系,这样才显得男女公平,阴阳协调,而不是像我刚才所认为的那样,男人卖力打天下,女人站在一边摇旗呐喊,然后再跟着男人数钱,女人依靠男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