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阮青枝头晕得轻了些,终于勉强搞清了眼前的状况,脑筋也渐渐地清楚了几分。
她不再躲闪,正面迎上了栾中丞的目光:“外公,您真的相信我跟我爹回去会比现在好吗?”
栾中丞揪住了胡子。
阮青枝站起来,回到了夜寒身边,神色郑重:“既然事情主要是我的错,二老就别骂夜……殿下了,他挺冤的。这件事是我不好,但我错也只错在了不该喝醉。至于撒酒疯什么的,一来我自己控制不住,二来——我们都定亲了,也不算是‘外人’了吧?再说我们在阳城闹的阵仗那么大,我现在就算要装作一个不出闺门的娇小姐,也没人信我啊!”
栾中丞胡子在手指上绕了好几圈,下巴都薅肿了也没想出该如何接话。
还是栾老夫人斥道:“在阳城那是为了救人无可奈何,如今却是在京城!而且定了亲怎么就不是外人了?定了亲更应该避嫌!你哪里知道那些小人的嘴里会说出什么来!”
“栾老夫人,”夜寒沉声反驳,“我和青枝本不是盲婚哑嫁,这门婚事也不是双方父母的安排,而是我们自己的主意,我实在不知有什么可避嫌的。我二人若是只顾畏惧世人的眼光,今生恐怕就只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