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间眉头蹙紧。
“争利更不可能了,那天行晚宴的都是朕的臣子。就算是与鱼晚平常暗地里有着经济来往,但真的有纠纷,在外面解决不比在宫中来得更容易省心?所以啊,这两件事情都不可能。”
像是有石头压在心口,骆云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怔怔地注视着那床上女子虚弱的脸。大殿陷入难捱地静默,良久,才听到温承晔的声音,竟是似笑非笑,“云间啊,你说,一个人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以自己为赌注,逞下这一场毫无价值的意气?”
“她现在看起来狠,其实却是孩子,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被申久冲宠坏的孩子,”温承晔眸光中居然流露出宠溺温柔,像是怕吵醒了她,声音放得那么轻,“其实她现在对朕不是喜欢了吧?只是恨,恨朕不该那样对她,不该玩弄利用她。她用对朕的恨,支撑了现在全部的生活。于是,和朕做对,让朕下不来台,便成了本能。”
“其实朕是很想让她生活得好,可是每次好意,总是被她曲解成了痛恨,她似乎是在挑战朕的底线,每每交手,为的便是欣赏朕气急败坏的样子。朕平静,她会心有不甘,朕若大怒,她便会心满意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可是鱼晚啊,你这样做是痛快了,朕又该怎样办呢?你老说自己贱,其实朕才是贱的吧?再犯朕,朕还是不忍伤你。”眼风一扫,他突然看向身边的鱼晚,喃喃的低声,“可你怎么会这么傻呢?就为了和朕这样置气,冒险的拼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