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航皱了皱眉，并不掩饰他对她的反感。他合上书准备走，宋清妍伸手压住那本书，发出一声闷响。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是俞明珠的私生子。”
宋清航的动作僵住了。
他缓缓扭头，望着身边的女人。
“你乱说什么……”
“你六岁的时候，你父亲撞破了你母亲的丑事，从此你在宋家就没了地位。你父亲对外界隐瞒你的存在，还时常打骂你。你得了抑郁症，还曾自杀被送进医院，可是除了你母亲，没有人为你流一滴泪，你父亲甚至骂你为什么没有死。宋清航，你就不恨吗？”
“你到底是谁？”
宋清航嘴角那虚假的笑容早就不见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宋清妍，浑身戒备。
宋清妍却笑了，那笑容绽开在她脸上，美得像蝴蝶落在花蕊上：“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才是真正的宋清妍，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宋清航没有说话，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就那么冷漠地看着宋清妍。
反倒是宋清妍觉得意外。听闻这样的话，宋清航居然半点都不惊讶，他是正常人吗？
或许他真的不正常，在那种毫无温情的家庭中长大，他早就变成了一个无情的人。
“怎么是这种表情？难道你已经知道家里的姐姐是冒牌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姐姐从来都只有一个人，没什么冒牌货。”宋清航的语气始终平静，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