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紫辰皱眉半晌,才道:“九云他……”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覃川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别过脑袋,淡淡提醒他:“玄珠大人还被软禁在太微楼,您不去看看她吗?”
这名字果然让他冷下了脸,半天都不说话。在覃川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却忽然轻道:“或许我该去看,不过却又觉得似乎不该去。”说完他笑了笑,迈步走远,最后一句几乎微不可闻,“等我全部想起来的那天……覃川,那时的我们会怎么样呢?”
覃川怔怔站了好久,如果真有那天,她又能怎么办?
她自己也不知道。
夜过三更,香取山喧嚣俱停,狂欢了一天的人们都已陷入梦乡。
翠丫的屋内依旧灯火通明,她的影子清晰地印在窗纸上,随着烛火晃动,竟有些诡异。覃川无声无息地靠过去,就着窗户上的缝隙朝里面张望,却见她神情呆滞地坐在床头,对面却盘着一只通体半透明的狐狸,朝她摇头晃尾,动作极古怪。
这是狐魇术,翠丫被魇住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自知。覃川退了一步,取出白纸吹一口气,白纸瞬间化作一个青铜面具。她正要戴上,忽听屋内一阵响动,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翠丫身上只穿了件松垮的小衣,怀里抱着那只狐狸,一只脚刚跨出窗台,不知要去哪里。